不然江星河也不至于天天做噩梦,昨天夜里他揪着楚炀的睡衣攥得很紧,在睡梦中颤抖着重复:“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楚炀把他搂在怀里,释放了很多安抚信息素,轻轻拍着背,哄了一个小时,最后感觉腺体都要瘪掉低血糖了,江星河才挂着泪花睡踏实了。

他本来是想等江星河亲口把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告诉他的,但是只要想起昨天oga在他怀里颤抖哭泣的模样,他就没办法再等下去。

他想做些什么,他希望江星河永远是笑着的,无所畏惧的样子。

顾竞谦深深地看他一眼,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小子,有事叫干爹,无事就喊叔是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星河没跟你说过吗?”

楚炀沮丧地垂下头,摆弄着手中的钢笔,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被主人爱惜的很好。

“他如果愿意跟我说,我还用得着来问您吗?我总觉得星河哥心里压着很重的包袱,我能感觉的到。”

顾竞谦从他手中把钢笔拿回来,用软布擦拭后放进上衣口袋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楼下的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江承和苏池是特工部最有默契的搭档,他们是在卧底腺体犯罪集团时牺牲的,这你知道吧?”

楚炀点点头,发现顾竞谦并没有看他,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