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边看手机边吃三明治,余光扫到楚炀屁股底下长草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笑道:“干嘛呢?吃个饭你晃荡什么呢?”
楚炀的视线钉在江星河右臂那条长达7公分的伤疤上,没言语,闷头吃饭。
江星河跟随着他的目光了然地晃了晃胳膊,无所谓道:“哎呀,这叫帝国的勋章。”
“勋章个屁!”楚炀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着。
江星河失笑,调转筷子头在他脑袋上敲了下:“胡说什么呢?欠揍是不是?”
楚炀起身把瓷盘收了放进洗碗机里,背对着江星河叹了口气:“你再受伤一个试试看?”
江星河笑着把热牛奶喝光,玻璃杯往楚炀手里一塞,趿拉着拖鞋回房间换衣服准备上班。
手里的玻璃杯还温乎着,楚炀打开水龙头把杯子刷了,抽了几张纸擦手的功夫,江星河已经收拾好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换鞋了,露出一小节细白的脚踝。
楚炀觉得自己脑仁子一抽一抽的疼:“你怎么又不穿秋裤!”
江星河扯扯裤子,套上一双中筒靴:“我又不冷。”
说着随手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就要出门,楚炀气得把他揪回来,把自己的长款羽绒服给他套上,拉链直接拉到顶,江星河脖子被卡得上扬,扯扯领口,能埋住半张脸。
楚炀满意地拍拍他的脑袋:“去吧。”
“小小年纪怎么跟老头子似的。”江星河笑着吐槽,楚炀的羽绒服对他而言有点大了,直接盖住半截小腿,但还挺暖和,江星河拿起车钥匙打开了门,正等电梯呢,楚炀又从门口探出头:“今天我要去爷爷家吃饭,可能回来得晚。”
江星河点点头:“你昨天已经说过了,赶紧收拾收拾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