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看着镜子里自己染红的眼尾,又打开水龙头捧了满满的冷水扑在脸上降燥。

忽然,楚炀出卫生间的脚一顿,这里怎么会有苍雪松和野刺玫信息素的味?刚才来得及没注意到,现在虽然被浓烈的伏特加酒精味掩盖住了,但还是隐约闻得到。

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出现在楚炀的脑海里。

江星河进入宴会厅后步子就慢了下来,楚炀说出“从头到脚”这四个字发出的声音明明很轻,可进入他耳膜里的分明是轰隆的雷声,震得他的胸腔里那颗心脏急得像是要蹦出来,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25年的人生里,江星河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江星河捂着脸叹息,自己对楚炀的行为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这可怎么办?

他是冷静的稳重的,面对歹徒的尖刀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右臂被子弹击中后撕心的疼,他都没想过退缩。

可在刚才,楚炀仅仅是说了四个字,他就落荒而逃,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还下意识释放出了求爱信息素……

太丢人了!如果不是人多,江星河真想哀嚎一声。

“星哥,干嘛呢?”陈彻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江星河心虚地一抖,但很快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

江星河整理了下领带夹,若无其事道:“没干什么。”

“哦。”陈彻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冲他眨眨眼:“可是你是身上有楚炀信息素的味啊。”

江星河身体一僵,抬起胳膊闻了下,有些慌张:“有吗?没有吧!”

陈彻哈哈大笑:“我骗你的。从实招来!你俩是不是躲起来做少儿不宜的事了!”

江星河无语地看了陈彻一眼,总算明白楚炀为什么能和他做好朋友了,因为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特性: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