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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乌黑的眼仁砚台里水墨晕染出的,细长的眼尾翘出一道勾人心动的弧度, 冷冷看着人的时候, 又夹杂着让人畏惧的绝艳。

薄唇冷淡淡地抿出了一个:“滚。”

陆执:“犯病就犯病, 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姜映给叶莉打了一个电话, 他在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寻找妈妈, 叶莉知道之后?,说马上就会来。

在叶莉来之前, 姜映失神地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前,双手放在腿上虚虚地交握着。

空洞的视线落在了,院子里?的花坛上。

一株株明艳浓烈的蔷薇花瓣被高?强度的风雨肆虐着,碧绿的枝叶被撕扯下来,好像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被无情地剥夺。

因为不知道苏柏砚的状况, 姜映甚至觉得苏柏砚已经死了。

上一次让他如此揪心的场景,是苏柏砚在海外机场晕倒失联,他真的好讨厌死这个字眼。

姜映纤长的眼睫毛轻颤,被餐盘上的一把明晃晃的餐刀晃了眼, 利的刀刃看上去只是触碰间就会结束一切痛苦。

如果苏柏砚真的死掉的话。

……那?他是不是也?有一半的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