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繁衍以及活着本身。
前者意味着身后的希望,后者意味着身前的希望。
因此,当很多人意识到后者即将被被剥夺,自己临将死去的时候,会觉得现在的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和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觉得有病却不敢去体检,宁愿糊涂的活着也害怕拿到一张“绝症确诊书”。
没错,就是绝症确诊书。
药被贴心放在床头柜,顾临奚捏起来,垂眸把玩了一会。
这药是他之前秘密召集医疗团队研制出来备用的,但是只能饮鸠止渴,根本解不了他身上的毒。
那毒目前来看,是影响神经系统,无药可解的。
在他刚确定中毒时,有人幸灾乐祸地讲了个其实挺真的故事。
有个女孩在生物实验室工作的时候被粘着狂犬病毒的切片划伤了手,没人知道她有没有得病,狂犬病的潜伏期是半个月到是数年,一旦发作无药可救。
“你说……这时候女孩应该恨那个保护设施不全的黑心实验室,余生费尽心机让它陪葬,还是……索性原谅这一切抓紧当下呢?我非常好奇这个答案。”
“所以啊,顾少爷,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明明可以立刻杀了你,却反而给你一个机会。我告诉你啊,你因为那些实验而埋藏在体内的神经毒素,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炸,甚至不知道它会不会炸,但一旦发作一定比狂犬病毒更惨……发作也必死,而且死的……毫无尊严那种。”
那人微妙地顿了顿,夸张的叹了口气,做过处理的声音透过粗制滥造的音响在四面八方响起,显得诡谲可怖。
“所以,到底结果会是什么呢?听说,发作率估测是百分之45,你想必会是那个幸运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