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选【a】。”陈默说。
第二根烟基本没怎么抽,第三根烟只剩了烟屁股,因此显然第一根烟和钟力现在抽了一半的长度最接近。
“小屁孩子,还他妈和老子拽洋文。”钟力嘟囔了一句,然后高声道:“另两位呢?”
方恒安忽然说:“我们谁先说,不指定顺序了吗?”
钟力又摸了摸耳朵,顿了顿才说:“你俩随意。”
顾临奚忽然笑了,他问:“钟先生,我们真的可以随意顺序吗,你不用再确定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确定的,第一轮只说了陈默……”钟力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不对,眼神森然地望着顾临奚:“你敢套我话?动位置的事已经顺了你的心,你还在挑衅我……”
“——是想死吗!”他蓦然毫无预兆地抬起土枪,枪托对准顾临奚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金属撞击骨骼发出了令人心惊的闷响!
钟力的动作太快,虽然顾临奚知道这个人精神状态不稳而警惕着,但肌肉反应跟不上脑子,因此只来得及偏头,脸颊和肩侧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对方力气太大,顾临奚只觉得脑中和耳边“嗡”地一声,然后就撕心裂肺地呛咳起来,脸色迅速衰败下来。
方恒安握紧了拳——但同时,钟力仿佛已有预料,他在一砸之后,行云流水地回旋枪身,手托枪柄,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方恒安的胸口。
两人隔着一柄土枪对峙着。
钟力是见过血的人,就像山里食过人的老虎,因此他也像虎一样有了野兽的直觉——这个警察的眼神竟然有种让他胆寒的凉意。
如果不是上面的旨意,他一定要现在就杀了这个警察,以绝后患。
钟力的枪口始终对着方恒安,左手却掏出一把弹簧刀,卡在顾临奚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