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灼煜的神情一如往常平静:“记住他们对自己一生盖棺定论的追忆。那是他们最后一点灵魂的碎片。”
顾临奚看了他一会,忽然玩笑似的摇头说:“汪老师,我听不懂了。”
他起身说:“耽误了许久,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顾老师那里取东西了。您把需要我带的东西给我后就告辞了。”
汪灼煜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抬手示意他拿起桌上一个素色盒子,说:“其中是茶,是他每回来找我时喝的那种。”
盒上还手写着二字:“赠友。”笔力潇洒遒劲,却显得比旁人的字更细长几分。顾临奚认得出是汪灼煜的字迹。
一说到茶,刚才那点舒适的暖意又随着回忆蔓上心头,顾临奚心神下意识一松,意识到后却蓦地心头一跳,他不同别人,痛苦反而让他安心,舒适只会心生警觉。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昔日好友:“你说有两样东西要带给他,茶是一样,还有呢?“
汪灼煜淡淡地说:“另一样东西就是刚才我们那番对话——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忙要做的事吧,保重。”
当汪灼煜说时间差不多时,顾临奚有种感觉,对面这人似乎知道自己在a大这番游荡拖延是在等什么。
但他不再多言,拿着茶盒告辞,上楼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办公室。
他拿出钥匙,打开锁。或许因为时间不久,也或许因为担心案子还有后续,总之他过去的办公室没有被动过,只是一直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