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风流的很,在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外面披了件有型有款的风衣,指腹轻轻抚上了他的眼尾。
顾教授其实原本是真以为郑功找他有事,换了衣服,再重新易容成林熹的样子,出来找二人。却没想到正好听到了副队卖自己那段。连他自己都意外的是,他对这件事第一反应竟然是心虚,于是一开始都没敢出来和方恒安解释,直到看对方似乎平静了些才出来。
顾临奚低哑着嗓音,沾走了他那滴泪:“恒安,在心疼老师吗?其实那人故意危言耸听的,并没那么疼,现在也都好了。不信的话…回去你亲自检查。”
听到这句话,方恒安顿时知道此人应该是听到了刚才郑功和自己的对话,这是来给“补偿”和“对策”了。
一瞬间,刚才那些悲意像被什么化学物质激发了,一下熊熊燃烧起来,甚至带出了一点怒意。
他太清楚顾临奚了,这位顾教授一向对自己玩弄人心那套手段很有自信,现在依然在习惯性地使用那些伎俩。
就好像一两句暧昧的言语以让他大脑火热,神魂颠倒,一个温存的吻就可以让他沉溺温柔乡,忘记此人半只脚迈进阎王殿的破身体和遭过的那些罪。
这是在看不起谁?
可惜顾临奚这回可能也是病糊涂了,没察觉到方恒安的神情不对,也着实没编出什么合情合理的谎话。正巧这里位置僻静,他又一心只想将话题带过去。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轻轻勾了下对方的脖子,仰起头,唇角轻轻压了过去。
方恒安却没让这个吻落下去。他扣住顾临奚的手腕。顺势将人推到扶栏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