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场的血迹就是案发时的样子?”方恒安低低地问。
女人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警察这么纠缠这个问题。
于是,方恒安懂了。顾临奚果然没有碰那些血,更没有因此杀人。
但他却偏偏故意留下那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好像这样别人就会觉得是他为了一己之私杀人换命,从此一边唾弃着……一边安心相信他还活着一样。
——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
审讯很快结束了,方恒安缓缓站起身。女人却叫住了他。
“警官,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位姓方的警官?”
方恒安蓦然回眸。这瞬间他的神情非常可怕,吓得女人一个瑟缩。
“只有我姓方。你要说什么?”他拿出警官证。
女人看了他一会,才嗫嚅道:“那个黑衣服的先生说作为协助我逃脱的回礼,希望我在一年后,帮他给姓方的警官先生带一句话。”
方恒安提了下嘴角,将所有情绪封在毫无表情的面皮下:“他还想说什么?”
女人说:“他的原话是’到最后,竟然最常梦到头一次听你弹吉他的时候。’”?
方恒安来到了stockhol酒吧。
当年那位老板娘已经不在了,听说是回老家结婚了。新盘下店面的是个画着烟熏妆带耳环的本地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