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的答复是,不在乎,一样可以舍命去救。
这显然不是拉美特利喜欢的答案。
于是,第二次游戏便升级了。
那就是游乐园爆炸案。课题更加赤裸直接:是否愿意用自己一个人的命去换数万人?
我又一次给了他不喜欢的回答。
我一直觉得,原本那次他是真的想杀了我的,但最终还是给了一线生机,也就是那张生日贺卡上的提示。
经过那两次游戏,他应该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是你早就意识到的——我这么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倒不一定是真的多么意志坚定、舍己为人。
而纯粹只是个人生存欲望没那么强。
拉美特利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定觉得非常愤怒。
毕竟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自己在苦思冥想地想落哪个棋子,没想到对方在随便扔着玩。
于是,他转变了战略。
他不再干扰和影响我,反而放纵我顺利地推进对导演和孙洛川的复仇,为外公、为雪山受害者们平凡。他想等我解开全部心结后,重新燃起生的欲望后,再继续他的游戏。
而现在,就是时候了。
他的第三局……也是最终局游戏是:我曾那么厌恶’换血’的实验。但如果要通过这个实验才能活下去,如果要亲手抽干一个人的血换到自己体内才能活下去,我会怎么做呢?
不做就会死。
而做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了。
恒安,抱歉了。看来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我啊,果然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