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低着头,好似在认真阅读酒水单,却忽然出声:“看够了吗?”
“?”余渔愣了下,脸颊烧了起来——他盯了陆铭太久了!
“孤独水母。”陆铭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平铺桌面的硬卡纸。
“好、好的。这是一款以伏特加为基底,辅以柑橙利口酒和糖浆的高度混合酒,有些烈,不适合过多……”余渔有些慌乱,习惯性地用客套而疏离的语调做起解说。
陆铭不耐地打断他:“闭嘴,做你的酒。”
余渔双手微颤,埋下头,不敢再出声。
青蓝渐变的液体在玻璃杯中静置了十五秒,余渔用滴管吸取少量奶酒,一滴滴加入其中。
乳白色的酒液伞状下落,拉扯出一只透明的小水母,在青蓝渐变间,微微晃动,仿佛拥有了生命。
一支酒杯只容得下一只“水母”,孤单而寂落。
余渔抽出一片透明的塑料杯垫,将制作好的酒水推给陆铭。
“余渔,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忘了啊?”一只冰凉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余渔骨节清晰的细瘦手腕。
陆铭终于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余渔的双眼。
森凉寒意顺着男人的手侵入心扉。
他果然认出自己了。
余渔眼睫轻颤:“陆铭……”
陆铭却并不回答,而是抓着他的手,由紧握手腕变成十指相扣,点向酒单上的一处,淡淡道:“念。”
酒单上,陆铭指出的地方用倾斜的花体字,写着:“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