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试了试那沓钱的厚度,心下满意,难得没有对余渔动手,讥讽道:“我怎么进来的?这学校这么大,哪都能进来!再说,我不能进来吗?!我好歹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的‘爹’,进来看看‘儿子’怎么了?”
男人说罢,借着路灯仔细打量了一番余渔,确定他身上再没什么地方可以藏钱,甩着手离开了。
月考结束的当天晚上,还有四节晚自习。但因为第二天就是运动会,基本没人还能耐得下心继续读书,老师们也都给自己放了假,懒得管这些学生。
余渔疲惫地回到自己的位子。
教室里吵吵嚷嚷,乱糟糟的,还空了不少座位。他同桌也不在教室。
余渔埋头趴在课桌上。
他爸大概是看到了陆铭上次的行为,翻墙进的学校。
整整一个月的生活费……余渔叹气。
他没有手机,也不需要手机——不是月底送生活费的时候,母亲和那位陈先生他是联系不上也找不见的。
他也不可能再去同那两人伸手要钱。
母亲是指望不上的,而父亲就是导致他现状的罪魁祸首。
算了算手头还剩的钱,余渔发现,他只能动用偷偷攒下的那点存款了。否则,下个月,他要么选择不吃饭,要么选择拖欠学校收取的各种费用。
还有陈先生让他买的抑制环,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必须得戴着那个东西才行……
也不知道假期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打工机会,能赚多少算多少吧,好歹赚一点。
“喂,余渔。你接‘代跑’,对吧?”前排的男生忽然回过头来,是那个负责收钱的小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