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靠坐在单人病床上,微微颤抖的手捧着糖水杯,摇摇头。
距离篮球馆的那场混乱,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之前虽然紧急注射过针剂了,但是你这个情况……一会儿,最好还是再挂支葡萄糖。”校医说着在一旁的药品柜里翻找起来:“你们这些小孩,年纪轻轻的,别没事找事瞎减肥!特别你还是男孩子,正在发育期。腺体成熟是xg成年的标志,但不代表你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我真是头一次见到把自己饿到昏厥、需要注射药物的……啧,都过期了?”
校医将几瓶带着薄薄灰尘的玻璃瓶滴液丢进垃圾桶。贵族学校的少爷小姐们家家户户都有专属的私人医生,学校的校医室基本就是个摆设。
“算了,你好好歇着。我去仓库给你找新的。你去给他买点糖巧、饮料什么的。”
余渔醒来后,一直在医务室陪他的alpha男生点点头,跟随校医一同离开。
医务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余渔一人。他讪讪地低头抿了一口温热的糖水,悄悄转了转脖子——老师给他包扎的太紧了些,有点勒人。
没过两分钟。
咚咚。
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响起,但还不等余渔开口,敲门的人便直接推开门,走进房间。
是个西装革履,头发抹油的男人。
“余渔同学对吗?你好,我是周岩父亲的秘书,这次来是想……”
周岩就是那个在群架中不小心划伤余渔的球员。
这位秘书先生先是替周岩同余渔道了歉,然后便向他讨要监护人的联系方式,说要商量赔偿金的问题——因为之前,他在拨打余渔预留在学校的家长电话时,一直无人接听,这才只能找上余渔本人。
“叔叔……”余渔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把赔偿直接给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