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一声不吭地看着蜷缩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余渔,阴沉的眉间越皱越紧。
他忽然转头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公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翻找声。
不多时,alpha抱着一床刚拆封的蚕丝被重新返回。
笨手笨脚地将新被子搭在余渔身上,掖好被角,陆铭把睡着的人堆成了小山包的样子,看起来闷得要命。
床品细小的飞絮闹得他打了两个喷嚏,眼眶充血。
alpha看着自己的杰作,却还是不满,总觉得哪里都不对的感觉。于是,男人又伸手到被子里,攥住了oga的掌心。
刚输完液,余渔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与之前的高热相比就显得偏凉,出过的汗让他的手心湿漉漉的,有些粘腻。
陆铭此时却又没了洁癖,反复地攥着那只微凉的掌心,松松紧紧,最后夹着眉头——他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满。
那个多嘴的医生说不能让oga着凉……
陆铭的嘴角绷得很紧。
因为生病,余渔睡得并不安稳。oga的睡姿很乖,指尖却会不时地轻轻抽搐一下。
陆铭突然掀了费尽力气收拾好的被子,自己钻进被窝,抱住了oga。
胸口灼热的皮肤与那人温凉的后背紧紧相贴,温度就开始了相互的传递。
这样就肯定是暖和的了。
像是有一团温吞的火,由小渐大,慢慢地炙烤着身体……余渔满头大汗地从睡梦中惊醒。
愣了半晌,他的眼睛才得以聚焦视物。
眼前是陌生而宽敞的大房间,他身上盖着两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