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脸上的神情由不敢置信,变得嘲讽:“他给你开的年薪是多少?一千万?两千万?当‘顾总’比当‘顾老师’的感觉强多了,是吧?”
顾明义没说话。
隔着陆铭的阴沉冷厉的背影,余渔看到顾明义垂在身体两侧的拳握得很紧。
“陆铭!”陆伟涛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你花的就不是我的钱了?你的信托是谁给你办的?没有我,你自己在外面小打小闹的那些投资,从哪儿来?能不亏本?你他妈要不是我儿子,你觉得别人会爱搭理你这种东西?”
陆伟涛说的不差,陆铭理亏,但他仍梗着脖子,不肯退让:“信托基金不过是你合理避税的方式之一,我给你做由头总不能白做吧?”
“你!”陆伟涛又要动手。
“姐夫,好了,我没事。咱们今天来这不是为了吵架的。小沈总还在呢。”顾明义连忙打断,并看向一直坐在沙发里装透明人的沈项生。
沈项生不好再装不存在,开口:“陆伯父,既然陆铭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就合作的事,谈一谈了?”
“嗨,不急。哪有饭都没吃就急吼吼谈生意的。咱们一会儿先吃顿家常饭。”陆伟涛总算想起还有个小辈的“合作人”在场,瞬间变脸,收了脾气。
男人对陆铭说:“行了,我就是来吃个饭,不会管你在自己家里养了几个小玩意儿。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把正事干了,和沈总谈谈合作吧?快一个周了,每天晚上叫你出门都不去,那我这个当爹的就只能亲自来了。”算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与求和。
陆铭对亲爹的话很是不屑,但大概是也想起现场还有个沈项生,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话,不再咄咄逼人。
倒是余渔愣住了。
“快一个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