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余渔来到后门小巷的陆铭将自己的车停在了巷口。
男人穿着湿漉漉的单薄衬衣,沉默地站在酒吧后门的街道上。密集的雨幕里,他像根没有生命的木桩,不怕淋,不怕冷,一动不动。
余渔的宿舍在地下一层,半嵌入地下,但透过高处的一节小窗,能看到不远处的男人。
只要他脱鞋站在床上,推起遮挡的窗帘就行。
余渔站在柔软的床垫上,捏着窗帘的一角,为自己忍不住想要去看陆铭的行为叹气。
他不想管的,想着只要不予理会,alpha很快就会离开。
可隆隆炸响的阵阵雷鸣,被叮当撞响的窗玻璃,不住地挑动着oga的神经。强迫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进门时看到的画面:那人停车后追进小巷,没带伞。
最终还是没忍住,攀着高高的窄窗,余渔推开窗帘,看到陆铭笔挺却落寞的身影。一条弃犬似的,忠诚又可怜的守在被主人抛弃的地方,不肯离去。
可陆铭是狼。
alpha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男人是故意站在雨中给自己看的。
余渔觉得自己不该产生心疼这种感觉。既然已经决定抽身,断就要断干净。
他说过,他不想喜欢陆铭了。
可“想”是一回事,喜欢又是另一回事。这么久了,十年分离,两次纠缠,他还是学不乖,学不会不在意这个人。
余渔放下窗帘,有些走神。
等再回过神来,他已经拿着伞,站到了宿舍门口。
余渔又慌忙把伞放到一旁。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