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张邵笑了笑,点自己唇,“好好好,亲亲我……”
邱泽天听话凑过去,彼此唇舌间充斥着苦涩的烟味。他觉得自己原本就是这味道,麻痹、酸楚、苦到令人窒息。
张邵甩掉指间烟蒂,擦了擦脸颊水渍,温柔抚揉搓着邱泽天后脑勺,水声哗哗,浴室荡漾着浮想联翩的声响。
邱泽天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
两人窝在家里看了部电影。张邵热衷于暴力电影,入坑作是昆汀·塔伦蒂诺《低俗小说》。之后任何时间地点,他能有兴致去看且看完一部电影,它一定与血腥暴力、战争决斗、动作鲜血有关。
过人的力量,冲破禁忌,澎湃的激情,这些令他动容,能让浮躁的心趋于平静。
暴力的背后是力量、是原始、是天性,他渴望打破桎梏,冲破牢笼的原始力量是伟大而不失优雅的,这也是他所期待。
他看过一篇帖子,关于艺术与暴力,上面写着:不管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拯救。暴力只是一种手段。
张邵目不转睛,这次选了部香港电影,邱泽天喜欢港片,两人边吃饭边注视着屏幕,血腥场面来临,他俩都津津有味。
“我会讲白话。”
张邵纸巾擦嘴瘫回沙发上,“说几句。”
“青蛙头夹拐耳、鸡公嘴、系咪、成个老鼠咁,拾熟狗头。”邱泽天咬着筷子含糊念叨:“痴线、憨鸠、傻嗨、七头……”
“等等,怎么都是骂人的?”张邵轻掐他后脖子,“趁机骂我是吧。”
邱泽天笑容灿烂,“你怎么听得懂!”
电影落幕,屏幕开始滚动着演员表,张邵哼笑,外面已经是黑夜,他盯着窗外小会儿,起身活动筋骨走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