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天耸肩也没否认,跟着男人进屋。他简单介绍了上一份工作,当然还是隐瞒了不少实际情况,毕竟之前一直只是学徒,他却开口谎称自己早已经出师。
男人看着他熟练地操作演示,透彻的分析见解,干起活来也麻利,内心比较满意。他又将邱泽天打量一番,漫不经心盘问:“多大?住哪儿?叫什么?”
“二十五,两条街外的文顺旅馆,邱泽天。”
“曹文杰!去给这靓仔倒杯水!”
守候门外的男孩应了一声,嬉皮笑脸蹿进来,他知道这事十有八九稳了,冲邱泽天挤眉弄眼。自来熟的人遇见太多了,邱泽天面无表情,内心无比抗拒厌恶。
“我仔,今年刚十八。”男人拍拍邱泽天肩膀,“让他跟你学,一个月开你四千五。”
“不能多了?”邱泽天知道出师肯定不止这个价,虽然他也是半吊子,还是要装模作样讨价还价:“别欺负我外地人。”
“你广东我广西,都是老表我欺负你个叼!”
邱泽天白了他一眼,掏出烟递上,无奈点点头,“包吃吧?”
“包吃包住,你有地方就补二百……”男人接过烟,顺其自然瞥见他手腕上明显刺眼的缝针线,诧异咳嗽:“叼毛,你这,能不能做事?”
“过几天就能拆了。”邱泽天漠然将手藏身后,神情凝重道:“不影响。”
男人有些犹豫,再度将邱泽天仔细端详一番。他耳朵纱布早拆了,全润的耳廓缺了小块,小三角形,尖尖朝内,使得完美的线条突兀空缺,非常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