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拼酒。”蔺盼果断道,“喊服务员送上一打。”
宁知语还没搞清楚状况,几瓶酒哗哗地往杯子里灌,他正要上前制止,蔺盼一口闷下。
大哥上下打量着他,蔑视道:“当真?”
“珍珠都没那么真。”蔺盼一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拿起酒瓶倒在杯子里,大声吼道:“喝。”
几瓶酒下来,一个小弟凑到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哥扫了一眼戴眼镜的人:“算你走运,撤。”
宁知语走上前扶住蔺盼手臂,这才仔细看角落里的人。
没记错,这是他所谓的初恋。
纪斌抬起鼻梁上的眼镜,往前挪了几步,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声音极小:“你还好吧。”
宁知语拍了拍蔺盼的后背,神情冷漠地看着他:“说吧,怎么回事。”
“父亲去赌输光,母亲带着妹妹离家出走。”纪斌语气有些生硬,“今晚是为了还债。”
蔺盼喉咙沙哑,桌上只有啤酒和白酒,没有白开水再闷上一口酒,清了清嗓子说:“你不是直男?”
纪斌没说话。
“欠了多少。”
“六十万。”
蔺盼抬眸看着他:“辞职没钱为由找我借钱,实际上是想还钱,你觉得这个数字还要找多少人。”
“亲戚朋友都拉黑了。”纪斌小声道,“前段时间看到墙上广告在招陪酒师,一晚下来能赚个几千。”
蔺盼嗤笑:“停,后面不用多说,他们真是不挑,直男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