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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的眼睛从眸底升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但很快被他死死压住,恢复清冷,他感觉喉间发紧,粉嫩的唇瓣被抿成一道直线,白皙的指尖下意识地扣弄着话筒。

度锦襜墨色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手背上的青筋绷起,用力到指尖泛白,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漂亮的脸,后槽牙咬紧,声音从喉间挤出来:“你——”

“哎,江初干什么呢,赶紧把话筒给度锦襜!”舒欣焦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主持人快说完了,再不上台就来不及了!”

度锦襜见台上的主持人拿着手卡朝这边走过来,时间等不及让他说些什么,他只能从江初手上接过话筒。

没有碰到江初的手指。

手心一空,那股暖阳味道铺面而来,却又一闪而过,江初指尖泛冷,却没有触碰到任何有温度的肌肤。

江初虚虚收回手,垂下眉眼,白皙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像是想要握住那股得不到的温暖。

度锦襜握着话筒,冰凉的话筒没有沾染上oga丝毫体温,但却有着那股参杂着冰霜的清凉冷淡的新雪信息素味道,丝丝攥夺度锦襜的理智。

你看,多么恶劣的oga,明明都学会了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可再见面时还学不会收好信息素,轻而易举地挑弄度锦襜的情绪。

可偏偏度锦襜还该死地深深迷恋这个味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抱住这个恶劣oga,想要深深地埋进oga的肩颈,贪婪地嗅着那股让他痴迷的新雪味道。

清冷且淡漠,像主人一样无情的味道。

度锦襜克制住私欲,冰凉的话筒被他捏紧,从oga身侧掠过,携带着一阵风,声音散在风里:“别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