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锦襜只犹豫了一秒钟，便将镜头转走，又拍了几张风景照，收回相机。

“谢谢，”度锦襜对江初颔首道谢，“风景很美。”

江初轻轻摇头，抬手将挡光板移下来，绝断了窗外的阳光。

飞机准点降落在云襄机场，度锦襜收拾好东西下了飞机，机场大巴已经等在下面，度锦襜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抬腿迈步跨上大巴。

车上位置已经坐满，度锦襜拉着一个手环站定，眼前又出现江初的身影。

江初背着包站在度锦襜斜前方，一只手握着车内扶杆，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初大概是没有坐过这么拥挤的车，独自缩在车门前。

不知道为什么，江初总容易让度锦襜联想到他家那只小猫，小小一只，总是乖乖地蜷缩在角落里，只要用一双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度锦襜就没辙。

大巴车坐着并不比飞机好受，车厢内人挤人，挤到碰到再所难免，度锦襜看到江初眉头攥紧，一副不好受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来到江初身后，将江初与人群隔开，留给他一小片空隙。

江初好似有所感应，温暖的信息素包裹在身侧，后颈的腺体开始变得滚烫发热，丝丝勾缠着空气中属于alpha的味道，清冷缠绕着暖阳，冷傲缠绵中带着一丝骄矜。

江初挪动身子，面对度锦襜，试图收回那股缠人的信息素，但好像无济于事，清淡的信息素味道在空中暗涌，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alpha的信息素之中。

江初脸颊微微泛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信息素失控的情况，江初抬手捂住腺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