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般湿漉漉的眼睛含着亮光，扑闪如星辰，晶莹萃亮。

不知不觉间，度锦襜好像又闻到那淡如水的信息素，清凉的薄荷香味穿透湿润的空气，像一滴无形的水滴浸透他的心脏。

度锦襜不由看得出神，直到海鸥扑腾着翅膀飞走，江初低低地喊了他两声，度锦襜才反应过来。

手里的面包全被海鸥叼走了，袋子里头也空荡荡，但江初仍有些意犹未尽。

他只好回头地望向度锦襜，茶色眸子里倒映的浅影尽是度锦襜。

度锦襜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泛着青色脉络的手隔着纸袋捏紧剩下的面包片，沙哑道：“叫声哥。”

叫声哥给你。

江初愣了愣，脸蛋红红的：“哥。”

像是玉石跌进瓷罐里，溅出清脆的一声响，震软了度锦襜半边耳。

太……

太他妈犯规了。

度锦襜眸光狠狠地闪烁着，这些天他发现江初好像不排斥跟他的触碰，不由让他放大了胆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江初的耳垂。

又慌快地把面包递给了江初，掩饰自己的失寸。

随后装作不在意地扭头看海景，只是插进兜里的指尖无意识地碾磨了两下，回味那短暂细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