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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锦襜的动作逾矩了。

江初后退一步,低声说:“你先去吃早餐吧,我等会儿下去。”抬手关上了房间门。

度锦襜虚虚握回手指,垂着的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身离开。

颀长的背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拉得老长,却不如度锦襜繁杂的思绪冗长。

江初,为什么对他的态度陡然转变?

江初在黑暗中椅靠着房门,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黑暗,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原状后,心底又腾升出一股复杂莫名的情绪。

昨晚的标记还清晰地留在脖颈上,隐隐作痛,好像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度锦襜临时标记了他。

醉酒的江初真诚又天真,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不用考虑任何后果,但现在清醒后的江初,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清楚地认识到他和度锦襜之间的鸿沟。

他不该招惹度锦襜的。

黑暗中,江初仰起头颈,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出流畅的线条,又缓缓抬起手捂住脸,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尾滑落,跌入发丝中,不见踪影。

江初捂住眼睛,复杂难言的情绪几欲淹没整个心脏,他好像被困在一个作茧自缚的笼子里,没有一丝亮光属于自己。

他渴求爱,却不配被爱。

炙热的爱永远都不会属于他,江初试图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