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陈宏没办法,只好把人背起来。
贺仪披着羽绒服像个大蛤蟆一样趴在人身上,把他哥那身做工考究的大衣压的不成样子。
“你别在我身上蹭鼻涕啊。”陈宏轻笑道。
贺仪不应声。
北方的冬天真冷。是那种孤独萧瑟又凝重的冷,冷到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生存。
陈宏去附近的酒店开了间双床房,他赶在年前回来,今年小孩过生日他都没给人买礼物。
贺仪人冻透了,进房间就要洗澡。
陈宏坐在沙发上回消息,再抬头的时候贺仪已经洗完了。
卧室和卫生间隔了面玻璃,里面是百叶窗窗帘。贺仪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调那东西,只调了一半,外面还能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到人影。
不是很透明的轮廓被蒸腾的热气映着,贺仪一头黑发垂落在肩上。
陈宏顺手拧了瓶矿泉水,灌了两口才继续低头看手机,他给杨福生那边回了个消息,不过这么晚,人家早睡了。
已经是后半夜,关灯之后贺仪又悄声爬到了陈宏床上。
“干什么?”
“……”
“两个人睡太挤了。”陈宏起身推了推,贺仪也不动。
“小贺?”
“唔。”
“回你床上。”
贺仪松手,拽着陈宏睡衣的一角。
“回你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