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回房间换衣服,小孩蜷在他被子里,朦胧着揉眼睛。
他拿了衣服忙不迭出了门。
贺仪太粘人了。
在陈宏的记忆里,贺仪永远像个跟屁虫一样,他走到哪里贺仪就跟去哪里。
不让亲就不亲,不让抱就不抱,但那赤裸裸的眼神就那么无知无觉盯着他,时不时胆怯的抓住他的衣角,被发现了就老老实实缩回去。
他太了解贺仪,那身乖巧软和的皮囊下面全都是刺,认准的东西就是认准了,时不时就伸出柔软的触角触碰一下,如果碰不到,那就过一会再碰,永远不会想说放弃。
陈宏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在为人处世这方面。
他给过贺仪太多机会。
但总有那么一两次,神志不清。
两人稀里糊涂缠在一起的时候卷卷就在旁边看着,它看着两个人类抱在一起,互相啃咬。
陈宏是真的上火了。
主卧的大床是新换的垫子,软得人能陷进去。
贺仪一头黑发就散在枕头上,瓷白的皮肤从棉质t恤里露出来,半截细腰隐退在棉线睡裤里。
他仰起头,继续吮吸陈宏的唇,男人的呼吸声有些粗重。
“哥。”贺仪看着陈宏发愣。
“嗯。”
贺仪想去拿被子,但刚半支起腰就被摁了回去。他眨眨眼睛,半边腰都被人掐在手里,忍不住扭了一下。
“除了这个。”陈宏说,“除了这个,还有更亲密的事,你是不是都想做?”
“还有什么?”
“……”
陈宏弯腰把人圈在怀里的时候,脑子甚至因为过度亢奋,眼前出现了几处光斑。
“小贺,你知道有些事是只有恋人才能做的。像小孩的爸爸妈妈一样,要互相结婚的人才能做。你要和我做这样的事儿吗?接吻就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