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地厂商乐意冒这个险。具备生产规模的厂子百分百不乐意碰这玩意儿，前几年大刀阔斧的改革查封工作让整个行业都臭名昭著。眼馋利润的大有人在，但大家都只是在遗憾自己没赶在风口上。

陈宏和杨福生往周边两个省转了转，还是没人乐意接这个活。

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杨福生回了南方，陈宏继续在北方小规模的发展市场。

他酒局越来越多，朋友也越来越多。

贺仪不认识陈宏的那些朋友，但陈宏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不开心。明明答应了不喝酒，回家就烂醉如泥。

有天晚上陈宏还没回家，家里电话响了，是用陈宏的手机号打过来的，贺仪接起来对面给了个地址，让他去接人：“你是宏哥弟弟是吧？我是蔡六，你哥他喝多了……”

贺仪只好换衣服出门。

饭店门口装饰的富丽堂皇，一群人正在饭店门口吵吵嚷嚷，台阶上还躺着一个。

蔡六扶着陈宏，贺仪赶紧去搀人。

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大咧咧的醉鬼朝人吹口哨：“哎呦呦，宏哥有福气啊，嫂子真漂亮！”

贺仪一愣，把陈宏放回车里后回头看了那群人一眼，喷泉前的那人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心：“嫂子再见！”

贺仪不知道说什么，蔡六明明知道，但也什么都没说。

出租车驶离那片金碧辉煌的喧嚣，重新融进夜色里，他扶着陈宏回家。

冰箱里有蜂蜜，他兑了杯蜂蜜水把人扶起来喝了。

陈宏身上满身烧烤味混着啤酒味，他又帮人换了睡衣。

也许是最近酒局太多了，贺仪总觉得他们之间多了种陌生感。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