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越来越严重。
他抱着狗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狗又开始闹,他只好出门遛狗。
直到天空慢慢变成青黑色,他牵着狗回家。
生活本来很好。
贺仪觉得“本来”的那种好,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信陈宏两天就会回来,但还是按照人的要去乖乖等了两天。
第三天他在家里赖了一天,卷卷也在窝里赖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才发现狗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滩呕吐物,卷卷耷拉着眼,动都懒得动一下了。
贺仪慌忙给陈宏打了个电话,电话提示关机了。
听到提示音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崩了,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找出零钱,带着狗去宠物医院。
没有手机什么都不方便。
贺仪还在医院借电话联系陈宏,但化验完医生就说狗不行了,应该是不小心误食了毒鼠药之类的东西,送过来的太晚,肾脏都衰竭了。
贺仪给杨福生打电话,杨福生电话是一阵忙音。
卷卷躺在宠物医院的台子上,耷拉着耳朵,强睁着眼。
它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但会在贺仪手过来的时候努力抬头蹭他的手。
医院还有一堆其他的宠物排队等着看病。贺仪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又带着狗回家。
到家天都黑透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怀里的卷卷体温还在,但已经停了呼吸。
贺仪把卷卷放在地上,自己也跟着蜷在了旁边。
他并没有觉得此刻他和卷卷之间有什么天人之间的隔阂,反而格外亲近。
仿佛他也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死物一样。
他听到心脏跳动的频率,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现一点亮色。
凌晨四点多,家里座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