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
身体触碰到热源,赫茗甚至手脚并用地缠上去。熟悉的味道跟着闯入鼻腔,赫茗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隔了一会儿,他嘴巴张了又张,生怕会把对方吓跑了似的,他哑着声音小声地说:“楠哥…我好想你呀。”
慕楠双臂紧绷,把他整个人揽入怀里。愧疚和悔意翻涌,叫他呼吸都难受。
他低头吻了吻赫茗的额头,又一路向下去吻他的鼻尖,脸颊,最后咬着他的嘴唇,低声回应:“我也是。”
赫茗愣了愣,随后轻轻地摇头,没有接话。他转头把脸埋在慕楠的颈边,一动没动。
慕楠顿住。
啊,也对。
说暂时分开的是自己;单方面断了联系的,也是他。现在来说这样的话,又有谁会信?
过了好一会儿,慕楠只觉得脖颈处渐渐变得温热湿润。他尝试着伸手去摸赫茗却不让,反倒把脸埋得更深一些。
那团湿热也渐渐扩大,一直向下漫延直达慕楠心脏处,又热又疼。
懊悔再一次涌上心头,安慰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慕楠一丝办法也没有。他反复地亲吻赫茗发顶与耳尖,一只轻抚摸在他的发上,只任由他继续无声地发泄。
-
赫茗是被热醒的。
闭着眼睛,他想着被子是不是也该换季了?暖和得有点过了头,都把他热出一身汗来了,黏黏腻腻的,不怎么舒服。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待他蒙蒙松松睁开眼,眼前竟是一片白墙?他又想,怕不是那大叔返回来,顺便把他送进医院里去了吧?
这是哪里的医院?味道真是奇妙。
清冽冰冷,细嗅之下隐隐又似带着甜香…还是鼻子也冻坏了?他怎么越闻越觉得像慕楠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