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素阳却总是不让他如愿,在伤透了他的心之后,如今又偏偏不甘寂寞,非要继续跟他玩这些把戏。

安素阳这番不讲道理来势汹汹的行为,一度令辰藜无所适从,竟是不知该如何再次去面对这笔陈年旧账。

直到深冬时节的周末,安素阳才算大致忙完了在槐城安营扎寨的相关事宜,他二话不说就着手在槐城又搞了个门店,作为他在槐城的第一家分店。

这次他没有将地点选在闹市,而是在交通便利的近郊找了一座独栋的三层楼房,楼下便是店面,楼上可做起居,就是图个省事儿方便。

房子的后院里是前主人留下的一方花圃,即便是冬季也星星点点地开着些应季的鲜花。

小楼掩映在周围绿树之间,冬听暮雪,夏听蝉鸣,也算是一处雅居。

此后安素阳天时地利人和占尽,终于肯亲自露面,忙里抽空时常往辰藜跟前凑,而后他也暂时不写信了,因为有话他都当面背给辰藜听。

他总能在人群中精准地捕捉到辰藜的身影,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成日围绕在辰藜身边,乐此不疲又喋喋不休。

他会在辰藜耳边说着大胆的言辞,逮着机会就开口邀约,吃顿饭或者是喝杯咖啡,看场戏又或者是外出踏青,总之是变着花样地扰人清闲。

他热情又坦荡,犹如旧日少年,甚至比那时更加肆无忌惮。他就以这样强势又执着的姿态再次闯进辰藜的生活,完全不容抗拒。

然而辰藜因为人在学校,碍于影响不好,就总是只能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其实主要也是怕安素阳不讲武德,万一一言不合,他又继续给自己写些那有碍观瞻的羞耻回忆录,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