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藜见此又默默地滑开视线,然后他就开始纳闷儿了,只因这人瞧着倒是嬉皮笑脸人畜无害的,高中时因为跟他意见不合在自己面前犯浑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自己都如愿跟他在一起了,他背地里到底又是哪来的这么夸张离谱的控制欲?

这混球,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呵?

辰藜想到这里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一时间顿感生活不易,唯有叹气。

次日除夕,楚若辞说是提刀削人,竟然还摇了个帮手,拉上方少齐就气势汹汹地赴约来了。

方少齐也是难得过个安生的好年,一大早的人还没睡醒呢,就被楚若辞连人带被子从床上薅了下来,但他困得不行,被薅下床整个人也跟做梦似的,挺尸一样地卷了被子躺在地上继续睡。

然而楚若辞哪肯罢休,提着一只尖叫鸡搁他耳边疯狂奏乐,方少齐最终不堪其扰,他生无可恋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简直想知法犯法。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几遍杀人犯法之后,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就被楚若辞推到了洗漱台前,甚至还特别贴心地给他手里塞了一支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

方少齐最终就这样顶着一脑门儿莫名其妙的官司,被楚若辞生拉硬拽到了咖啡店。

两人赶到店里的时候,辰藜和安素阳已经在店里忙活了,安素阳正给桌子上的花瓶更换新鲜的花束,辰藜则站在吧台前磨咖啡豆,以及提前准备一些水果冰块儿之类的配料。

楚若辞人既已经来了,倒也不是真来找茬儿,毕竟这是她口中所谓的情怀小店,她能来也是出于担心安素阳这货真给她把小店给玩倒闭了,那她不是血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