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催云轻轻蹭了蹭,裴不争以为他靠得不踏实,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胸膛上靠。
只是稍微改变了姿势,林催云周身就被他的气息环绕侵占,困意潮水般散去,看向水面的眼睛清澈透亮。
这种情侣般的亲密姿势,裴不争可真是信手拈来。
相比起来自己竟然还略逊一筹,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
没靠上一分钟,林催云自乱阵脚,掩饰地轻咳一声,坐直身体。
“你钓过多大的鱼?”
裴不争本来还在惋惜,听到这个可有得说了。
林催云单手支下颚,听他从第一次钓鱼开始说。
那是四年前,自己出国后的第一个冬天,姥爷亲自出面把裴不争从房间里挖出来,带他去散心。
一开始只是在小河里钓鱼,后来旅游时去海钓,甚至坐船到大海上去钓鱼。
最大的是某野钓处钓上的十五斤大青鱼,还有海钓时两百斤的马林鱼。
说话期间,裴不争又钓上一条纯黑的鲤鱼和花鲢。
他低沉声音,不疾不徐地描绘着如何靠一根鱼竿与马林鱼博弈。
阳光和今天一样好,海面很平静,有粼粼波光,唯独马林鱼翻起海浪,将船上的人往深海里扯。
他说话平稳有力,林催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轻声附和。
在出国前,林催云悄悄观察过他的嘴唇,暗粉的,带着年少的柔软和温纯。
现在他线条硬朗,唇线分明,嘴唇仍然饱满性感,嘴角微微下压,带着侵略的味道。
林催云无数次将视线从他开合的嘴唇上挪开,又无数次被他说话时露出的舌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