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宋总,最近很忙?”赵秋实状似无意地问。
“他……他一直挺忙呢。”
赵秋实点点头,不再说话。班君扬打着哈哈,跟赵家父母说有事就先走了。
一直到送走班君扬,赵秋实都没再说话。当天晚上赵秋实就开始高烧不退。医生怀疑是术后感染,立刻安排抽血,可他受伤后能抽血的地方都没块好皮了,护士找了好久,扎了好几针都没抽到血。他烧得糊里糊涂,甚至都感觉不到护士扎针的疼,任她们折腾。护士频繁道歉,最后扎了个动脉,才算抽出了血。
老爸按着他抽血的针眼,又心疼又无奈。赵秋实虚弱地睁开眼,还笑了笑:“没事儿。”说完后他就睡过去了。
赵秋实做手术的时候就在左颈处埋了深静脉的针,挂水的时候可以直接接上,不必重新打针,但是他脸侧向左边的时候就会压住,液体不滴。后半夜的时候赵秋实迷糊间听护士交代:“家属稍微扶一下,别让他往左边侧。”
话毕,他感觉有双手温柔地将他的脸缓缓侧向另一边。然后那双手就不再离开了,一直扶在自己脸颊边。
赵秋实眼皮有千斤重,可脑子却有个清晰的认知,老爸的手怎么这么凉了。
赵秋实断断续续烧了两天,万幸抗生素用上之后渐渐恢复了正常。后面康复科介入,在康复师帮助下,他逐渐能坐上轮椅。班君扬经常来看他,警察也来过,宋维山这行为已经涉及刑事犯罪,并不是赵秋实追究不追究的问题了,他配合着做了笔录,表示需要他出庭他会无条件配合。
公司的人也组织过来看望,乌乌泱泱站了一个病房。里面没有宋林枫。赵秋实的手机被撞坏了,人恢复了一点之后,他拜托班君扬去帮忙买了新手机,还补办了卡。可宋林枫一条问候的消息也没有。
班君扬下了班之后过来,跟赵家父母都混熟了,赵妈妈看见他来了,乐乐呵呵说:“小班来了啊。”
班君扬也笑,把水果往床头柜上放,赵妈妈也不见外,直言道:“小班帮忙看一会,我回去拿点东西。”班君扬连忙答应。等老妈离开了,赵秋实才垂下眼,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