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小家伙软绵绵的后颈让他松口,轻啧了一声:“小狗?”
可能是因为晚上的情.事,男人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餍足的沙哑。
季绵听得耳朵都红了,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了昨晚上某些时候男人伏在他他耳边喘息的模样。
……嗯,宁不溯,很行。
季绵整张脸都涨红了,把脑袋往男人颈窝里面一埋,不说话了。
倒是宁不溯,低声笑了两声,然后就被季绵撑着残破的躯体锤了一下。
实际上,因为他现在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这一下打在宁不溯身上都是软绵绵的,但他却还是十分配合地闭上了嘴。
因为想着宁不溯的身体不是很方便,季绵就没有跟以前一样跟个祖宗一样,等着男人起床伺候他洗漱,自己慢吞吞地坚持着下了床。
实际上人的身体还是特别经得起做弄的,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觉得难受得不行,但这么小小地动了一下,他才感觉到好像昨天晚上宁不溯就已经给他上过药,所以他现在虽然有些地方还觉得酸胀,但昨天最受累的地方却没有多难受。
坚持坚持还是可以的。
季绵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棒了。
不愧是他,以如此瘦弱的身躯撑起了这个家。
海豚拍拍肚皮.jpg
他跟往常一样,去浴室把宁不溯的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处理好了之后,然后才出来帮助他上轮椅。
宁不溯去了浴室洗漱,季绵就开始换衣服和收拾地上已经脏了的衣物。
床单什么的宁不溯昨天晚上都已经收拾过了,这些衣服还留着应该是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弄。
把脏衣服收到另外一边了之后,他去换了一身可以穿着见人的衣服。
宁不溯就是这个时候推开的浴室的门,他没有开口,静静地就在那儿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季绵并不知道他已经出来了,他看着少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跟着不久之后,他看向了自己昨天穿的那件卫衣。
宁不溯呼吸一顿。
他瞬间想起来了一件事,那件卫衣帽子里,还放着他亲上装上去的监听器。
没有人会喜欢被监听。
没有人能忍受毫无隐私可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
宁不溯心跳快了起来。
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后悔,为什么非要在小妻子的身上装下监听器。
不过这个后悔也只有一点点。
而且大部分并不是后悔自己要做下这个装监听器的举动,更多的,他是后悔为什么不把监听器装得更加隐蔽一点。
他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的。
阴暗,自私,见不得光。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是季绵自己凑到他身边来的,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他如果想要逃跑,他就会把人的腿打断,让那朵盛开得很漂亮的向日葵变成他这样,然后关起来。
让他以后每天都只能看到他,让他的世界都只能围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