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阴暗隐蔽的小房间里。
“您觉得,这些流言是真的吗?”
坐在煤油灯后面的男人阅读粗糙的羊皮卷,浓浓的膻味混合着洒的香水味,闻起来实在一言难尽,眼睛都有些疼。
但他还是把这些收集好的消息看完了。
“我?”
和男人一样身穿教堂主教服的老人轻蔑地嗤笑,“你别告诉我,身为下一任教皇,你连诺兰那小子放的假消息都看不出来!”
“教皇……”
男人憧憬地慨叹一声,现在,他们还不敢拿出这个称呼。不过快了!
“诺兰这只陛下最忠诚的狗,终于急了!说实话,我还以为他病得要死了。”
“嗤,半个铜币的忠诚吗?”
老人嘲讽一句,继而沉吟道:“别掉以轻心,他这是想逐渐推翻我们的正统性,或许会另立新教。”
“他有什么倚仗,能推那个黑发黑眸的人当在世圣子?”
“恶魔的传闻都有一百多年了,他怎么破除?不可能的事!他要能推翻经典,那我都能现在就被真主接进天堂了!”
男人斩钉截铁道。
“但是,去过他庄园的人确实都变了,对我们很仇视,很抗拒。”
老人也调查过,还捉来几个当地的平民,无一例外都对那异乡人赞不绝口,好像真被恶
魔夺去了理智。
“总之,还是要去解决一下,不管是诺兰,还是那个异乡人。”
“多带些人去。”
“等诺兰被解决了,事情就好办了。毕竟我们的国王陛下刚生了个儿子。”
老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脸上的褶子在暗淡的煤油灯下显得莫名诡异。
“明白,父亲。”
男人也期待着幼年的王子登基,他们教堂疯狂侵吞权力的那天。
“别叫我父亲!这是最后一次。不管在哪都要叫我,格纳主教!”
“是,格纳主教。那我明天就出发吧!带上两百个强壮的守卫。”
“嗯,快去快回。”
*
八九天后。
还是同样的阴暗的小房间,里面却只有一个老人。
他身上穿的主教服满是褶皱灰尘,连煤油灯都没有点,整个人陷落在黑暗里。
老人怔怔地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满心无措:
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呢?
为什么?
明明,是两百个壮年男人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