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脸厚如陆亓,一下子也没绷得住,他打开自动驾驶,他看向安阮,说道:“这个称呼,我们私下叫着玩玩就好。”
安阮噗嗤笑出声,他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你……陆大宝?!”
陆亓难得有些害臊,他撇脸去,说道:“长辈的爱称,你应该也有吧。”
“有是有。”安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陆大宝,哈哈哈哈!”
陆亓一脸无奈,他拍着安阮的后背,为对方顺气,“别呛着。”
安阮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看到陆亓的脸,差点又笑出声,他故作老成地说道:“陆大宝啊。”
陆亓忍俊不禁,抬手刮了下安阮的鼻尖,动作间只有宠溺与放纵,毫无责怪的意思。
“晚上跟我一起回去。”陆亓说道。
安阮笑声一顿,他看向陆亓,问道:“那是谁啊?”
“徐祀媛的母亲,我父母去世的早,这么多年她一直把我当亲生孩子看待。”陆亓解释道。
“也就是说……是要见家长?”安阮没由来地紧张,他捏紧衣摆,神情严肃,听刚刚电话里的声音,这位家长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陆亓戳了下安阮紧皱的眉心,笑着安抚道:“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安阮给了陆亓一个不信任的眼神,思索着第一次见家长送什么比较合适。
……
阚戒予送走所有宾客,站在空旷的花园中。
带着纯白面具的男人匍匐在地,脊背微不可见的颤抖。
阚戒予瞥了眼陆耀的尸体,眼神冷漠至极,“将尸体送回他家,一个连命令都听不准的废物,也敢自鸣得意。”
面具男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扛起尸体快步离开,他看着陆耀僵硬地脸庞,心底埋怨,这人居然敢私自行动,自己丢了命就算了,还要连累他们,真是个心眼比针小,只会责怪他人的蠢货。
阚戒予抬手整理衣领,布料与皮肤接触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感,陆亓那一下可没有留情。
阚戒予勾起唇角,转身走进宴会厅。
大厅内,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百般无赖地坐在那里,金色的短发柔软飘逸,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精致得宛如人偶一般。
美则矣,却少了几分灵动。
“予予你总算忙完啦。”少年看到阚戒予,眼眸一亮,开心地扑进对方怀中。
阚戒予露出无奈地笑容,他扶着少年站好,语气柔和,“陛下已经成年了,不可以再这么鲁莽。”
帝国的制度类似于君主立宪制,皇帝空有职位,实权少得可怜,相当于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而这一任的皇帝正是少年。
席子涵不满地嘟着嘴,不情愿地站好,他拉着阚戒予的手,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说好的,宴会结束带我去玩。”
“陛下必须听我话,让陆亓发现,你我都少不了一顿责骂。”阚戒予任由席子涵牵着自己的手,举止温柔地为对方整理耳边的碎发,“监狱的权限陛下收回去吧。”
“你用完了?”指尖与肌肤接触带来一丝瘙痒,席子涵微微眯起眼眸,不以为意地说道:“就留在你那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阚戒予勾起唇角,轻轻应了一声。
计划被陆耀私自行动打乱,他有监狱的权限确实会方便些。
一直被阚戒予惦念着的陆亓,此刻拎着大包小包往别墅里走。
东西虽然不重,但胜在数量多,陆亓甚至空不出手来关车门,“会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