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别跟我闹!”盛京喝道。
怀里体温高到惊人,盛京觉得比那天郊外的大火还要灼人,在用浓度酒精给张漾擦拭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吓得后槽牙都在打颤。
为什么张漾出门还穿着的棉服突然没了?张漾究竟在雪地里躺了多久?
自打出门之后, 盛京便一直紧随其后, 只是途中上山岔了道走散一段时间。
可撑破天才五六分钟!
“怎么烧得这样严重,景河对你做了什么?”盛京将冰块敲碎放进布袋,分别抬起张漾的胳膊和大腿依次放下。
随后关了空调, 上半身也只留一件单薄的衣裳再次将张漾抱进怀里。
张漾烧得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一直爬上眼尾与眼皮, 在雪白的脸上如火烧云般艳丽。其实抛开不谈,张漾五官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惊艳的好看。
如今在怀里只露出半张脸,那也是极为俊美的。
盛京心头颤动, 如初次见面的那样,手脚局促不安起来。
但暂时不是时候, 他打湿了毛巾轻轻地擦过那人每一寸肌肤。
尤其是血液流速比较快的颈部多擦几次, 当张军赶来时, 张漾体温下降了很多。
不过依旧很烫。
等开过药做完检查之后,张漾躺在床上浅浅闭着眼,紧蹙的眉头平缓不少。
张军悄悄地关上门板。
“没多大事,就是在雪地里躺久了发高烧。高烧来得快消得也快,等会就好了。”张漾嘶了几声又啧道:
“盛总啊,我在给张、小少爷检查发现他睡得很不安稳,时常惊醒,大概是受到比较巨大的惊吓或刺激,接下来几天会断断续续的起烧。”
惊吓?
盛京脸色不太好。
景河被逼上山是事实,可在他不见张漾的这五分钟里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如今只能将迷雾寄托在景河的尸检报告上。
如果死亡确定在今晚的话,张漾的麻烦就大了!
随后,盛京对外界快速封锁信息,不让任何风声走漏,同样,也不让外界任何东西传进张漾耳朵里。
在这段养病时期,张漾的衣食住行全权由他负责。
这个决定张漾意外没有反对,破天荒的允许盛京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只是没搭理过盛京,对对方发起的话题视而不见。
盛京一点也不恼,总觉得张漾这是在变相的接受自己,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罢了。
于是整天呲着牙围着人转悠。
“都是小事,你的病最要紧。”
在饭桌上,盛京声音极为温和,似乎对对方将他视若空气这件事上,表现得极为受宠若惊。
张漾当场放下刀叉离开。
张军说的不错,这半个月以来,张漾总是会断断续续地发低烧,不过喝一包冲剂或者泡热水澡便能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