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许骁澈复杂地抿了抿唇,问,“我长得很大众脸么?”
贺国诞一听这话就要走,“你长得多帅自己心里没点数?别搁这儿凡尔赛行么?本来上学就烦!”
“……”
-
许骁澈最近的心情,就像他刚认识土豆那阵子一样。
说白了就是,不受待见。
人家似乎对她没有多特别。
情绪被他带回家,家里其他的两人一狗都察觉到了他的沮丧。
汪宜鹭观察片刻之后下结论,“没钱了啊?没钱了我也不会多给你的。”
许骁澈:“?”
许志洲接着冷哼:“别看我,我也没钱,有钱也不会给你。”
许骁澈:“……?”
他刚才有说一句话吗?
小土豆最近在他爸妈面前十分受宠,用夫妻俩的话来说就是它已经成功晋升为他们的长子,也就是许骁澈的“哥”。
而它本人也对家庭地位的变化认识得非常清晰,已经开始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冲着许骁澈就是一阵吠。
许骁澈没好气地撸了一把它的毛,“你个小土狗叫什么叫?”
“你在说什么啊?”汪宜鹭提高音量,“人家有名字的,不叫土狗叫土豆!”
许志洲符合:“就是!”
许骁澈难以理解两人现在的态度,“当初不是你们俩一口一个不养么?”
汪宜鹭把土豆的耳朵给捂住,“哎呀,不要当着它的面说这种话,人家小土豆也会伤心的!”
“?”
许骁澈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那我就不会了吗?”
没等他们回答,他已经气哼哼地回房收拾东西。
身后传来两道声音,“你干什么去?”
他头也不回地答。
“我去沁园居住几天!”
他确认自己正处于青春期的叛逆期与情感萌芽期。
而当一个人开始有了秘密,第一个特征就是渴望独立。
他需要自己相处一算时间,把这段时间的思绪厘清。
没两天,他就得出结论:他应该——不对,他肯定,不喜欢她。
反正就是还没到那种程度。
都还没认识、还没深入了解过,就因为初见时的那次怦然心动,他就产
生了一种自己对她有好感的错觉。
他许骁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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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刻意接近,也没产生进一步交流。
他每个课间都去祝澄座位周围打转,要么以夸张搞笑的口吻和朋友讲段子,要么耐心为不懂的同学解答上节课的物理题,要么动静非常大地在她身后的饮水机旁打水。
——反正,无论干什么她都不曾看过来一眼。
偶尔因为作业,或者其他事情产生交集,得到的也都是平平淡淡的回复。
很明显,祝澄都对他不感兴趣。
许骁澈认为自己的自尊心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当初面对土豆也是三天就混熟了,这都一两周过去了。
在她本人发现之前,许骁澈觉得自己还是把他那点不纯的心思给收一收。
不然以后这一年多的相处,该会变得多尴尬。
自认为已经彻底想清楚了,他浑身轻松不少,从床上爬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打算去外面吃个饭。
许骁澈脚步轻快,走路时带动的风都是舒爽怡人的,他换好鞋,哼着小曲推开门,却没想到造成他刚才苦恼的始作俑者会出现在门外——
祝澄怎么会在这里?
许骁澈全身僵硬地站在自己家的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女生气喘吁吁地蹲在门口,身旁的两个大行李箱比她此刻的脑袋还要高,上面还叠了两个看上去挺大的背包。
不对——她面对的是他隔壁那扇门。
许骁澈大脑混乱一片,跳出了好几个他想都不敢想的猜测。
她租到隔壁了?这可能吗,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开门的动静不可避免地惊扰到了地上的人,祝澄仰视着看过来,表情凝滞一瞬。
身边的这些行李估计费了她不少劲儿,此刻女生面色潮红,脸旁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哒哒地贴在耳侧。
在走道这样昏暗封闭的空间内,他的突然出现似乎给她带来了一丝压迫感。
他看见祝澄吃力地站起来,握住两个行李箱的把杆,往她那边拉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是一种带着自我保护的潜意识动作。
她也试着分析两人处境,语气迟疑地开口,“好、好巧,你……住这儿吗?”
“嗯。”许骁澈点头,这一刻终于敢确定,“你搬到这儿来了?”
“是的。”祝澄又不自觉紧了紧握住行李箱的手,视线躲闪,一直没好意思看他。
许骁澈忽略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佯装轻松,“啊,那以后就是邻居了。你怎么一直在这儿蹲着,没带钥匙?”
祝澄不好意思地点头,“我忘记带了,房东姐姐说等会儿送过来。”
她刚说完,许骁澈就突然上前,距离被硬生生缩减,他清晰地感受到祝澄呼吸一滞,双目睁圆地看着他的动作。
许骁澈抬手,长臂一伸,够到门框的位置
(),笑着解释,“这儿好像一般会放一个备用钥匙。”
少年身高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t恤勾勒的线条透出荷尔蒙气息,祝澄大气也不敢出,僵硬地站在原地。
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他的手掌在她面前摊开,她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接过,“谢谢你。”
“要我帮忙吗?”他看着她推行李箱的动作,甚至已经伸出手。
回答他的是一连三次的拒绝,语气慌慌张张,“不用,没事,我可以的。”
女生飞快地说完,又加了三句许骁澈并不想听到的谢谢,一溜烟钻进了屋子里。
“……”
许骁澈下颌线绷紧,兀自气了半晌。
随后反而笑了出声。
为什么会觉得……她干什么都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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