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深的寂静里,房间里只开?了朦胧模糊的灯,他的面孔很近很近,近到即使?是这样?的光线也能看清他细密的眼睫。
她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但是沉默下来的安静反而让这样?近距离的注视变得更漫长了,他的视线也不?再只是看她的眼睛,从?鼻尖,再往下移。
他的目光停在她嘴唇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他的视线有一瞬的凝滞,她的呼吸也跟着停滞。
但是只有这么的一瞬。
他再次移回对视,漆黑的眼底仍然是她熟悉的柔和。
她的眼睫颤了颤,“我困了。”
“嗯,你睡。”
他仍然是这样?盯着他,没?有要让的意思,僵持了一会儿,她提出来:“你……出去。”
他低笑了声,“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
只迟疑了一秒,她就掀开?身上被子,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怕他在旁边阻拦,手脚麻利得不?行。
而他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坐正回去,跟她解释道?:“遥遥,我跟你说过,我只是普通人。”
“抛开?那些世俗赋予我的期望,我在你的面前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爱恨贪欲,我都有。”
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了,下地就要走。
付峤礼拉住她的手腕,在她回头时仍然云淡风轻,“这么晚了,你连衣服都穿着我的,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