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推门进来,手上是一叠刚刚熨过的白色温布,「奴婢给袁大小姐绞干头发。」
微温的棉巾包上湿头发,抹去水痕,然后再换一条,二十几条换下来,袁朝阳的头发就干了。
小丫头端着一叠湿布巾出去,很快又进来,「袁大小姐喝点平安茶,这就安睡吧。」
袁朝阳问:「客栈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要来?」
「大概一更的时候,伍大人来了,先给我们一人一个大荷包,说等会有贵客,让我们好好伺候。」说起大荷包,小丫头爱困的脸上喜孜孜的。
袁朝阳想说,这萧图南还真懂人性,睡到一半被挖起来肯定谁都不乐意,但给个大荷包就不同了,小荷包是一两,大荷包三两,一个客栈丫头做工一个月例银也才一两,一次拿了三个月的赏银,难怪他们这么脏,客栈的人还如此热络。
袁朝阳喝了平安茶,却是睡意全无,她不是心大的人,此刻虽然已经没事,但想想还是后怕,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四更的敲更声传来。
蓦地,有人移动了门问。
袁朝阳倒也不怕,这是萧图南的地方,京城宵小要行窃都会避开王宫贵族的资产,一般商户的案子可以不破,但对王宫贵族下手是对朝廷的挑衅,哪怕天涯海角,都得把人抓到才算数。
她其实一直觉得萧图南今天会来看她,烛火摇曳下,就看到门被打开,进来的人不是萧图南又是谁?他一身官袍,官帽,腰上还系着令牌,想必刚刚处理完事情。
袁朝阳坐了起来。
萧图南连忙过来想扶她,「身子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