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远志的小厮立刻说:「小的回家收拾行李,今天就出发。」
尉迟言觉得牛小月也真不简单,这可不是什么街头巷尾能知道的消息——他派高峰前去打听,光是疏通就花了三百多两,才终于有人透出裘总管身体不好的消息,至于打听副总管的出身喜好更是得小心。
内务府供皇宫的吃穿用度,打听内务府就是打听皇上,谁敢多嘴。
尉迟言以前也没这样拿住一两件事情往里钻的,但他太想得到皇商资格了,尉迟家已经在京城落脚百年,也为了这目标奋斗百年,母亲总说父亲生前惦念的就是这件事情——虽然他没见过父亲,但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他一定要完成父母亲的愿望。
话说牛小月居然能知道这么隐密的事情,也真不简单……
他昨晚跟母亲晚餐时,母亲说起牛小月,满嘴的好话,说她有本事又谦和,态度落落大方。
尉迟言对牛小月的印象也很好,一般姑娘看到他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怕他怕得不行,担心自己被克到,一种就是什么都不怕,有钱就好,一心亲近想当尉迟大奶奶。
牛小月却并非这两者,她姿态从容,与他有问有答,不好奇,不逾矩,虽然是出身杏林,但比起大部分的高门小姐要体面得多。
饭后,嬷嬷撤了席面,丫头奉上清茶。
尉迟大太太道:「你看小牛医娘怎么样?」
「是个值得尊重的姑娘。」
「那是。」尉迟大太太笑容满面,「我听说小牛医娘十二岁发过痘子,烧了好几个月,这也算跟老天搏过命了,你既然也对她不讨厌,那母亲买来给你当妾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