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本人,准确点,是十七八岁的他本人。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于是再次蹲在窗边,定神窥探。
年少的他在烛火的光晕与银饰的流光中宛若仙君,脸上的稚气尚未完全褪去,他双眉舒展,朝吴端幼鹿般傻傻地笑了,垂在脸颊两侧的赤金流苏随动作轻轻晃动,染得他脸颊微微泛红。
千真万确。
这就是我。
年少的他扯了扯吴端的袖子,把对方往床上拉。
感觉看不下去了。
感觉脸上在烧。
何月竹用颤抖的手捂住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蛋,思维断片。
“别看啦!”陈浩东拍了一把何月竹的肩膀,落井下石,“说得好听,结果自己看得最起劲。”
何月竹完全没听陈浩东说了什么,只听见吴端笑了一声“别急”,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回身持起桌上纤细的白瓷酒壶,倒了两杯清酒。将其中一盏酒杯递给少年。
从一开始,盖头下的人就是少年的他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啊。
从没听说过参加自己的婚礼的。
他有满肚子话想吐槽,却全都哑在嗓子里,慌得手足无措。
何月竹感觉面门越来越热,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灼烧。他不住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