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摸到厨房取了一把砍柴刀握在手里,将房门推开一小条缝,探头望去,所幸那支送葬队伍已经不见踪影了。而房间里,余阿婆也从痛哭转为呜咽,最后声音也弱了下去。
一切暂时归于平静。何月竹整个人虚脱了,摇摇晃晃走回内室,小招的平安镯他一直带在腕上,目前都没什么动静,应该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吧。
不论是暂时的安全,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何月竹只能疲惫而无助地缩在房间一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容易撞上脏东西了?
何月竹闭上双眼,依偎着柔软的背包,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了慰藉。
里面除了些琐碎物品,只装着吴端的衣物。
原来只是隔着背包抱他的衣服都能带来安全感。
“而且以后就算倒霉,想到你,我也会想起原来我这么幸运过。”
这不是酒局上的客套话。我从不觉得是因结识你而不幸,恰恰相反,想到你能给我勇气。就像此刻。
何月竹情不自禁地取出吴端的外套,将脸埋在里面,感受那股淡淡的墨香。
但我还是太没用了,如果可以
好想见你。
——等等。何月竹忽然回过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举动与想法不大正常。
怎么突然对他的执念这么深了。
他并不软弱,反而相当坚强。然而此时只要理智稍稍褪去,满心的思绪便发疯般靠向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