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吴端。”何月竹声音微弱地呼唤对方,探出舌尖的姿势让他的话十分含糊。
吴端分明没在检查舌尖,只望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是有些严重。”
不知为何,心脏也怦怦直跳。何月竹舌尖微微颤抖,忽然发觉这是场该适可而止的任性,于是低下头想逃离。却又被吴端加大力度扶了回去。
何月竹怔怔地看着对方,大脑一片空白。
“我说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好受些,你还信我吗?”
何月竹精神已经完全涣散,甚至听不出吴端的声音是从他耳边、唇边还是颈边传来,只觉得好近好近,近得方寸之间都被对方填满。他没由来地确信对方肯定又要使坏,可还是喃喃:“我信。”
双目不知该放往何处,只觉得眼皮沉重地往下落去落去。
时间在朦胧中停止走动,只能感到对方静静地摩挲他的左眼眼角。吴端沉沉叹息一声,接着放开了他,接着走远,接着身旁响起一声清脆的:
“哐。”
吴端将玻璃杯不轻不重地落在何月竹身旁桌上,说道:“喝水。”
有那么一瞬间,何月竹真的以为会发生某些不可告人的意外。
他心猿意马地抬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将冰水含在嘴里。
对方重新在他对面坐下,神色像蒙了一层雾霭,克制着某种尤为强烈深刻燥热的情绪。他说:“是不是见效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