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止住脚步,肩膀显而易见垮了下去,他转回身,望着何月竹不明所以的神情,轻轻说了声:“无事。”
两人擦肩而过,吴端拉开窗帘的力度很大,声音像布料撕扯嗓子尖叫。而道长伏在窗台眺望远方阴沉的天空,如死了一般沉默。
“你怎么了?”何月竹问了第三遍,开始有些委屈。
吴端只是摇头,“独自静静。”
又是独自静静。
何月竹吞下一口沉默。这种置身事外、无法分担的疏离,让苦涩更加汹涌。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古代战甲,放大缩小、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只好举着手机再问尉羽悦:“能和我再说说这具战甲吗?”
尉羽悦瞥了一眼吴端的方向,大概觉得他不会过来,才说:“我只知道它不是金朝军队的铠甲设计。是前朝旧制,军衔大约是将军一级。”
“前朝?为什么要留一件前朝铠甲合葬。”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定论。”
“好吧”何月竹心想,好像也看不出与蓝雅菲的死有什么直接关联。他又下意识看向吴端的所在。道长仍伏在窗台,深黑的发丝映着冷光。
尉羽悦轻声说:“你很喜欢他啊。”
何月竹支吾一声,“谁?”
“我说的谁,你心里有数。”
何月竹喉咙泛酸,那个时刻,他几乎条件反射想到了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