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反问,“你还打算把它放在那?”仿佛何月竹的理所当然才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何月竹惶恐问:“你不打算还了?”
吴端没看他,声音出奇得冷彻决绝,“嗯。”
“可我们答应过会还回去的。”何月竹想起张驰在博物馆苦苦等待的脸,不免焦虑起来。
吴端不置一词。
何月竹求道:“它是文物啊。不属于任何人了。”可吴端无动于衷的模样让他心知肚明,不可能劝得动了。
他走近一步,勉强自己笑起,“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吧?是像蓝雅菲说的那样,它会给人带来厄运吗?”
吴端对这个说法嗤笑一声,“无他。是我无法容忍它被当做那畜生的明器罢。”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果然是成澈啊。锁骨和盔甲的主人果然是成澈。否则吴端他怎么会这么在意。
何月竹眉头深深皱起,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不知是气吴端,还是气他自己,或是气成澈。又莫名难过,原来他根本不了解吴端,从来不知道,吴端竟然可以这么感情用事。
何月竹看着大街上晃眼的车尾灯,黯淡而落寞,“锁骨和盔甲属于同一个人。他是谁。”
没有得到吴端回答。
“是成澈,对吧。”何月竹不知道自己笑了一声,“你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吴端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被撕碎在狂澜里。“不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