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确实烧糊涂了。何月竹多少有些头晕目眩,亦或是意乱情迷。他砸了砸嘴,吴端的滋味在他身体里野草般蔓延。
他再度飞蛾扑火般贴上去,滚烫的手滑进那件长袖针织衫的下摆,触到小腹,沿着肌肉隆起的弧度往上。
吴端近乎粗暴钳住他肆无忌惮的手,“别。好好休息。”不知是在劝何月竹,还是劝他自己。
“喝过药了。”
“……”
“但是好苦。”何月竹确实烧得晕晕乎乎,却明明白白。他用仅存的一点点力气仰起头,凑上去在吴端唇角蜻蜓点水,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是一股冰凉的甘甜。他看着吴端上下滚动的喉结,了然笑着,“我想吃甜的。”
吴端钳制他左手的力度松了松,眉头却锁得更紧。何月竹也与他贴得更紧,紧到互相的心脏只隔着骨肉跳动。他望着吴端被欲望支配却满是矛盾的眼睛,轻声说:“吴端,你不想让我留遗憾,对吧。”
他的话逐渐将吴端的痛苦与克制拂去了。吴端最终将那只滚烫而柔软的手按在了小腹上。
那弹性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何月竹浑身战栗,空余的一手穿进吴端发间,取下那枚木簪轻轻与药蛊放在一起,又解开他的发。他确实很喜欢吴端散发的模样。
他又脱下吴端右手中指上的咬尾蛇戒指,并且吻那手心、手腕、手指关节。下一刻,他被那只手按倒在柔软的冬季被褥里。
他如有预感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后脑被稳稳桎梏,很快尝到了祈求的甜味。吴端轻车熟路地撬开他微启的唇齿,中药的苦涩在唇齿交缠中消解融化,他的身体烧得滚烫滚烫,却仍然觉得口中的甜蜜更加温暖。
在不知不觉间,他顺势褪去了那件潮湿且碍事的针织衫。何月竹舔了舔刚刚还相互纠缠的下唇,用刚刚哭得泛红的双眼透过密密的睫毛观察吴端,对方同样神色迷离,上半身是完美的倒三角,此时随他的呼吸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