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并非所有魂魄都是祸害,有些甚至能福泽千秋。他知道后,就动了异心。”
“啊?难道说他借着赶尸的生意,把那些好的魂魄据为己有,来保佑自己,只还给家属空壳?”
“是了。”
“这这也太。”太不道德了。何月竹又想,“该不会现在吴宅里全是他收集的魂魄吧?”
吴端点点头,沾了沾松烟墨,继续写。
“呃”何月竹左看右看,总感觉被无数鬼魂盯着。
“上次在那女人的结界,你不是一点不怕?”吴端笑了笑,抬笔置于砚上,“来,添点水。”
也对何月竹添了几滴清水。他想起了蓝雅菲,好鬼真的和恶鬼不大一样。可难怪吴家要把吴端供起来。没有吴端镇着,恐怕那些魂魄一发现自己在替他族做富贵嫁衣,一定会出大事。
吴端又说:“别怕。我设了阵法。”
“哦!”何月竹宽心一笑,“那我不怕了。”话虽如此,他仍无法接受吴家所作所为。现在吴家子孙后代大富大贵、有权有势。可这些魂魄什么时候能真正魂归故里而且,刚刚那个老人究竟是
他一边研墨一边走神,研磨时而太急,时而太缓,墨粒变得粗糙而不均匀。
吴端瞥了一眼墨盘,瞬间了然,“停手吧,这盘墨废了。”
“糟了”何月竹看着满盘废墨,束手无策,“抱歉。我倒了重新磨。”
吴端按住他要起身的肩膀,“你辛苦磨的,不能白白倒了。”
他放下细毫,右手食指中指相并,在左手掌心划了一道。那掌心瞬间裂开一道长缝,鲜血汩汩溢出。
“吴端你!”何月竹瞠目看着对方将鲜血滴进墨汁,红色的血液迅速融入松烟墨。
“融些人血就好。其实符篆最好的用墨,是画符者的鲜血。”
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何月竹心疼握住他的手,摸了摸,搓了搓,可掌心几乎没有伤口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