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点点头,“嗯!十一月。”他向前一步把手塞进吴端掌心,他生日就在十月底,“我从来没看过蓝眼泪。今年过完生日,我们再来鸿舟岛吧。”
他润润的双目倒映着小吃街的熏暖灯光,期待吴端回答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些被安乐死时望着主人的大型犬。无知、单纯而残酷。
见吴端没有回答,他又嗫嗫:“你不想来吗?”
吴端紧紧回握他的手,十指相扣,对望中将何月竹轻轻拉进怀里。他摩挲那柔软的头发,指腹擦着发根,轻声说:“我想。”
“真的?”
“真的。望眼欲穿。”可音量再高一些,悲哀就无处遁形。
“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动情。何月竹笑了笑,接着说,“以后我们还要去好多好多地方,吃好多好多东西!”
吴端压下情绪,顾左右而言他,“那现在怎么买了酒却不喝?”
何月竹才想起来,“我喝!我喝!”立刻打开酒壶塞子,放在鼻尖下嗅了一口,“好香——”
一舟月酒色透明清澈,气味并不浓烈,却格外醒人。米酒的醇厚中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就像春日花原小径上刮起的微风,清浅而澄明。
“好熟悉的花香啊,这是什么花来着。”
何月竹一边回忆,一边小抿一口。酒的绵柔烧得他唇舌发热,丝丝甜味与淡淡花香融化在发麻发酥的舌尖,而一口入喉,肺腑深处潮水般涌出暖意。
“好喝!”何月竹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便把一舟月举起来,“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