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在衣服堆上回味,真是好真实好真实的梦。就像吴端真的在碰他。
可惜,终究只是梦。
为什么只是梦。
他捏着那件沾满他浊物的底裤爬出衣柜,准备拿去洗一洗。
看着那些肮脏的痕迹被流水洗涤而去,不知为什么,心里平静了许多许多。如死水一般平静。
完颜於昭说他会克死他最后一个亲人。
那么就是何月柏。
于是何月竹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他问:“姐,你最近还好吗?”
何月柏反问:“你还好吗?我听说吴老板去世的消息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嗯,明天早上八点他出殡了,你要不要也来送他一程。对了,他死前认我做了干儿子。”
何月竹枯朽的语调让何月柏讶异不已:“小竹?你还好吗?”她不知道她弟弟那双皓月般的眼睛现在已见不到一点光泽。
“我没事的,姐。别担心我。”
“明天我会去的。到时再和你说。”
“嗯。”何月竹挂了电话。不知不觉走到无所观废墟般的紫藤花架下。那些植被花草,那些清风明月,那些游鱼飞鸟,那些曾让他沉醉而喜欢的一切,现在于他都没有任何意义。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