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隐隐作痛。
无端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朱红色雕花床架,窗外正午灿烂的日照打在他身上,裹得他浑身暖和而舒适。
他忽然想起出关前的住处,十二个臭道士挤在一个袇房,而他的铺位则是角落风水最差的那个。
领了道长名号便有单人单间了,可,也没有这么舒服过。
尤其是身边这股近似于果香的清甜与柔和,他不知怎得想起了未有山被薄雾打湿的野果总之是比无所观那除了香火烟灰就是林木泥土的味道好多了。
他摸了摸身上盖的绫罗绸缎,躺在那暖腴中喃喃:“这是…哪啊。”
“这是成府的客房。”
无端一愣,朝声源望去,只见成澈笑脸盈盈坐在他床边。忽然前倾身体,靠得很近,“小道长,你终于醒啦。感觉如何?”抬手摸了摸道长鼻子,“还好还好,没破相。”
无端扭头避开,腹诽:你们成府连客用被褥都这么好闻。
然后成澈就说:“都是我的被褥,小道长别嫌弃。”
“”无端无言以对。动动手指,回想昏迷前的画面,似乎,是有什么玩意儿砸中了他脑门,他顿时皱起眉头,怒道:“那该死的木头呢?”
成澈侧身看向房间中的圆桌,圆木与拂尘、三清铃、符纸、毛笔等等杂物放在一起。
他嘀咕着,“道长,你身上藏的东西真多,我看你特别需要一个能装下所有东西的法宝。”
“把那木头给我。”
成澈便起身将那块孩童小臂粗的圆木取来,“这是什么木头呀,沉甸甸的。”